学 者 和 官 员
——赵林如的回答
文 驰
【编者按语】：
她，一个秀丽的女士，像大义凛然的壮士，迎难而上，化解纷争；像诲人不倦的老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化民生。多年来，她按照组织安排，远离家人和亲友，扎根基层，深入务实，为国事虑，惟民是重，全力以赴；她勤于政事，孜孜求是，殚精竭虑，与时俱进。
她就是福建省贸促会党组书记、会长赵林如。
她说“我相信组织，所以响应组织安排到地方工作。一个人生命是有限的，应该用有限的生命为国家和人民多做工作”。 她说“政府作为对于构建和谐社会至关重要。”她说：“政府作为要贯彻公平的原则。首先，要把公平的原则贯彻到各项分配原则中。在再分配层次上政府要有效地进行宏观调节，消除悬殊的差距，协调各种分配关系，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其次，改革要配套同步，以保证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结果公平。再次，对于垄断行业的垄断利润，政府要以税收或资产收益方式收归国库，消除资产占有不公平造成的收入分配不公平······还有重要的一点：彻底消除权力部门化，部门利益化。”
一个柔弱的女子秉持着共产党员为人民服务的伟大理想，心里满装着国家和人民，血脉里附着5000年华夏文明的精粹“国风”民魂，直言国是，酣畅尽言，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即使在“百家争鸣”的文化灿烂的战国时代，也没有“凤凰”引吭高歌，唱响时代的盛事啊!
可见，时下正当盛世，每个志在中华光耀千秋、有所作为为民谋福的人必将奋翅九天，发挥极致的美。
赵林如是构筑伟大和谐社会的先行者之一，像“凤凰涅槃”，经过多年的实践之火，她不再是学校里的那个文弱的女博士，不再是国务院发展中心那个有见地的女学者，她兼有学者和实际工作部门领导的经验，是兼有高知识高素质的领导干部，像一只衔着橄榄枝的和平鸽，挥洒着人间大爱的底蕴，融入“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的古韵绵长的一抹朝霞中。
然而，把肩挑的“日月”放下，赵林如还没有面对镜头，就把一双秀丽的眼睛变成了两汪清泉，是啊，多年来她有工作无生活，为国为民无以为家，面对关切，她报以纯纯的笑，但是，纯纯的笑怎掩得了那一丝酸楚里浓浓的思亲之情呢？
我把照相机摁回包里，心想：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故事了；赵林如多次因工作错过家人团聚，这应算“事故”啊。
赵林如圆着祖国的梦，圆着祖国的事业，圆着祖国的青春。
后来，我本想把那天背对着她照下的天坛照片发给她，旋即取消。我感觉空中一联直垂下来：上联：心中蕴有大爱；下联：宇内恒添吉祥。
我仰头望天，等横批，无奈半天不下，只好怏怏回家，忽见路中有示：正道开元。
问：人们说你是一个学者，但没有学者的迂腐；是一个实际工作部门的领导，却能够从宏观上把握问题，从实际出发处理问题，理论和实践密切结合。请问你是如何看待学者和官员？如何把二者好的素质结合起来？
答：先简单说一下我的情况：我1985年研究生毕业分配到国务院发展中心工作。1993年2月开始走上厅级领导岗位—任国务院发展中心企业部副部长主持企业部工作，1994年组织安排到海南三亚市挂职副市长，挂职期满回原单位时正值中组部安排中央国家机关厅局长到一些省市任职，于是1997年由中组部安排到福建省工作，先在省经贸委任副主任，2004年8月调贸促会任省贸促会党组书记、会长。
学者和官员的确是两种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职业，具有不同的性质，甚至从思维方式到行为方式都不同：学者的本质是追求事物的客观规律，强调的是世界本来是怎样的，应该是怎样的，如何实现怎样。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是一是一，二是二，实事求是，品质是清高，标新立异，求索真理，但往往理想化，容易教条主义，容易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实际工作部门的领导干部实际工作经验丰富，重视的是事情现实是什么样的，如何权衡利害，如何把握利益，比较实用主义，容易经验主义，缺乏理论远见和胸襟。我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是伟大的事业，前无古人，需要能够把有两方面优秀素质结合起来的领导干部。
当然，这是困难的，是难能可贵的，是要经受艰苦历练的，甚至是凤凰涅槃。
但是树立了正确的“官”的观念，是可以做到的。正确的“官”的观念，在我看来，一是做官就是要为国家为人民做事，即为做事而做官，而不是为做官而做官，或者为做官而做事；二是“官”要把自己看作是贫民百姓一分子，只是具有能够为国家为人民做事的才干和能力，拥有可以施展抱负、可以发挥作用的平台，也就是说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不同而已。这应是优秀知识分子和优秀官员共同的观念，是二者优势组合的基点。如果一个优秀的学者，能够有一个合适的为国家为人民多做事的平台，我想，他发挥的作用一定更大。
官和权从来都是为了给民办事的。应该说优秀知识分子做官本来是一件积极向上的事，如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都表现了为国家为人民的情操和胸襟。
我感佩于我们优秀的先贤和仁人志士。现在怀着和坚守崇高理想做官的人很多，但是不能不承认，现实中也确实有不少人是在利益驱动下争着去做官，利用官所能够掌握的权和势谋取个人私利，这样的官已失去了它本来的形象和光彩。
我赞成学者做官，是因为我认为学者有知识有眼界有胸襟，真正的学者不会向世俗妥协，不会为谋取私利而做官，不会为做官而做官，而会用自己的知识和才干真正为国家为人民做事，为做事而做官。
我多年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无论在什么岗位都要求自己努力为国家和人民多做实事，更多的是出于人生价值、责任心、事业心，更多的是履行义务，奉献自己。我认为，人的生命有限，能够有机会有舞台为国家和人民做工作很难得，要珍惜。
当然，对于学者而言，要做好官，要真正实现为国家为人民的抱负，必须不断克服书生气，克服理想主义，他可以而且应该保留骨子里的清高，即不媚世俗，不陷腐败，但必须从实际出发，踏踏实实地做好工作，爱国家爱人民，有奉献精神。
问：你在近17年的厅局长领导生涯中处理过不少突发性、敏感性的棘手问题，而且都处理得很稳妥，这是需要智慧和魄力的。你印象最深有哪些？可以谈谈吗？
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是每个官员应该做的。回想起来只是感到领导要真正做好工作除了有愿望有能力有才干，同时还要有气魄，敢于领导，敢于说真话，办实事，敢于创新工作方式方法，勇于承担责任。
几件普通的工作事例都能够表明这一点：
三亚的旅游景点“天涯海角”驰名中外，游客很多。但时常发生一些经营旅游物品的回族妇女强拉游客购买珍珠项链等物品的现象。游客如果不买，有的就向游客吐口水，恶语相加，市场管理人员如果制止，一些人就扯破自己的衣服，倒在地上撒泼打滚，一些回民男子就籍此殴打市场管理人员，甚至借机闹事。管理人员担心引起民族纠纷，不敢管理，致使这种混乱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严重影响了社会和谐以及三亚市的形象。我感到这一问题必须解决，而解决这一问题首先要在观念上搞清楚这不是民族问题，而是市场管理、市场规范和软硬环境建设问题，而处理过程中一定要准确把握，避免引发民族问题。我们首先组织人员，对回族妇女进行教育，要她们懂得，在祖国大家庭里，各民族是平等的，不同民族弟兄首先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有义务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有义务创建和维护社会和谐安定的局面。对游客无礼，有损三亚的形象，也有损于少数民族自身的形象。同时我们也通过阿訇做回族群众的工作，使经商回族妇女的思想观念有了很大的转变，文明经商的风气逐步树立起来。
1995年底，多方面因素导致在三亚市引发了一起银行挤兑事件，外地来三亚的商人和打工人员纷纷到银行大量提取存款，而且带动了当地群众。当时，人群聚集在储蓄所门前吵闹，储蓄所甚至不敢开门营业。在紧张的气氛中，我亲自拿着话筒到大街上对群众宣讲经济形势，宣传国家的金融政策，宣讲金融知识，由于镇定自若，分析入情入理，很快平息了群众的恐慌和激愤，恢复了群众对金融机构的信心。一场山雨欲来的金融风波很快被化解掉了。
类似的事情很多，三亚市猪肉供应货源多数来自湖南、广西这些地方。有一次台风袭来，交通受阻，猪肉供货渠道立时中断，猪肉供应数量骤减，一些商贩乘机哄抬物价，每公斤猪肉远远超出了当时的最高限价，市民一时怨声载道，叫苦不迭。市政府采取限价措施，一些猪肉摊贩就以罢市来对抗。得知这个情况后，我感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有充足的市场供应。我们一方面召集政府经贸、农业、工商、物价、公安等部门连夜组织货源，动员当地养殖专业户进城直销猪肉。一方面安排工作人员到猪肉摊贩中做思想工作，要求他们保证市场供应。同时严正指出，政府采取限价措施后，摊贩仍然有利可图，要求他们迅速复市，否则吊销营业执照，取销摆摊的资格。由于工作到位，商贩在第二天全部上市，市场恢复如初，市民的“菜篮子”没受到大的影响。这里就涉及到搞市场经济政府还要不要管，敢不敢管和如何管的问题，当时占主流的思路是搞市场经济政府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正确的做法显然必须要能够承担相当程度的压力。
再比如，由于三亚一个集贸市场扩建后市场建设及市场管理与居民生活环境的矛盾问题解决不及时，引起当地住户的不满，群众怒气冲冲，成群结队来到市政府上访。面对情绪激动的市民，一些官员很害怕，不愿出面接待。我当时没有分管这个工作，对引发群众意见的原因尚不知底里，但感到人民群众来到人民政府，总是有问题要反映，待解决，政府总要有人出面去了解情况解决问题。我坦然出面见群众，要他们选出代表座谈，听取他们反映的问题和要求。根据群众反映的情况，我马上赶到现场考察，我看到：集贸市场扩展后，挤占了原来的街道，造成居民出行不便，消防车无路可进，如果遇到火灾损失将难以估计。此外，集贸市场的垃圾大量倾倒在居民门前，臭气熏天，难以下足，严重影响了环境卫生。我认为，群众反映的问题是真实的，群众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就立即协调有关部门采取措施解决问题。居民们见市领导亲自深入一线调查研究，帮助他们排忧解难，大家都很高兴，纷纷称赞我“是个真正为老百姓办事，深入务实、敢作敢为的好市长”。
1997年9月，我按照组织安排来到福建省工作，任省经贸委副主任。由于经贸委不断地调整职能，改革机构，我到任后陆续分管了综合处、法制、，省军队武警司法部门企业交接办、省国民经济信息化管理办公室、省稀土办、委培训职称处、外经外贸处、省对口办、协作办、中小企业办、委下属单位等十余个处室。
我分管信息化办工室时看到，福建信息化产业在全国起步较早，带动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但是也出现了一些倾向性的问题。传统产业“低、小、差、乱、滥、散”的问题在一些信息产业发展中又有所表现，国家有限的投入被撒了胡椒面，民间的投入重视应用性，忽视基础性。对此，我第一个提出要警惕高新技术产业发展重蹈传统产业结构覆辙问题，要集中有限的财力发展“在巨人肩上起步”的高新科技产业，要注意把握高新技术产业总体结构的调整和发展。这一意见对信息产业发展起到了很好的导向作用。
90年代初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时，我曾建议国家设立高层管理机构，协调和引导中小企业的发展。在我分管福建中小企业办和法制办时，我进一步提出把不同经济成分的中小企业纳入统一的协调管理之中，在原有工作的基础上推动制定了全省第一个中小企业法规，制定了中小企业发展规划，引导和规划中小企业健康发展。
我国的稀土产品出口占国际市场的80%，但在国际市场上经常出现自己企业相互竞争、竟相压价的事情，而且稀土的开采、挖掘处于混乱的无政府状态。我分管这项工作后，带着稀土办的同志跑遍省内有稀土资源、稀土分离提取、稀土加工应用场所的德化、三明、宁化、长汀、龙岩等山区县市及乡镇农村，行程千余公里，根据在调查研究中发现的问题，主持制定了福建省稀土产业发展规划，提出把稀土产业作为新兴产业来对待。按照规划导向，福建省创建了现代化的稀土提取厂，在稀土的应用、稀土的后续加工、稀土产品增加附加值方面做了大量工作，福建全省稀土产业出现了良好的发展势头。
在贸促会，我们从市场经济发展需要出发创新了许多新的职能和新的平台，比如创立第一次商协会领导人会议，此后每年一届，每届根据国家和省中心经济工作，确定不同的议题，既加强了和各国商协会组织的联系，也有力推动了交流合作和经济社会发展。现在已经是第五届了。我们创办的全球消费品采购交易会平台，直接把采购商和生产供应商零距离交易，减少了许多中间环节，减少了交易成本，特别是帮助中小企业产品直接进入全球市场，在金融危机影响下的今天，这一平台更具有了重要意义。
“治大国如烹小鲜”。贸促会原来麻烦甚多：下属企业问题、遗留人事问题、报社问题等，如果陷入遗留问题的处理就没有精力谋发展。在聚全会之力创新优势，创新职能，创新工作方式，形成了发展的大趋势、大格局、大氛围后，再腾出手，逐步解决一些遗留问题就达到了一种新的境界。
问：你发表过不少文章和著作，作为一个学者已有一定建树和影响，为什么愿意置已有的成就于一旁，从零开始走上“官员”这条曲折不平的路？
答：我在发展中心工作10多年，主要做政策研究，以及组织、领导研究工作。调查研究内容涉及我国改革发展方方面面，诸如企业制度改革，产业发展，政府职能转换，财政、金融管理体制改革，宏观调控方式改革等等。所撰写的研究报告有的得到中央主要领导批示，有的意见被吸收到国家有关文件中。提出过不少有价值的意见，对我国改革发展起到积极作用。
我想，原来的积累对我现在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一是10多年从宏观层次上参与我国改革发展研究工作，为后来从事实际领导工作奠定了好的基础；二是培养了自己能够从宏观上把握问题，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方法；三是养成了经常研究问题的习惯。我在实际工作中，也经常结合实际思考一些问题，撰写一些文章。如近年来写作和发表出版的《让经济在公平中增长》、《政府作为与经济增长》、《构建和谐社会需要政府积极作为》、《和谐与规则、《企业主体论》、《信息时代和中国信息化》等。
我想，一个优秀的学者走上官员的路可能牺牲了成就自己，但是有了能够为国家和人民做更多事的平台，当然这条路是崎岖的是不平的，个人成本是高昂的。
问：你做厅局长近17年，远离家人在地方工作已15年，从北京到地方，高学历高职称，优势变成劣势，还处于少数，个人成本是很大的，你有哪些收获和感想？
答：我到地方工作以来，几乎全部时间、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除出差、开会外，几乎很少回京探家，一家人经常戏剧性地错过团聚的机会。比如，1998年，我一家相约在福州过中秋节。先生和孩子一起第一次到福州来，我却因参加全国会议而去了北京。类似的情况很多，多年来对家人亲友缺乏关照，愧对家人和亲友，愧对老同事老领导。从世人角度看，家人生活看，生活舒适看，的确很可怜，失去很多。我爱我的家，爱我的先生和孩子，爱我的亲友、同事和领导，但我想，一个人生命的意义还不仅如此，还要爱更多人，要做更多事，要有奉献精神。 “我不下地狱谁下”？我也常有类似的悲壮。
作为中央到地方的交流干部，我始终认为干部交流、易地为官是加强党的建设、加强干部队伍建设、加强廉政建设的重要措施，自己也时时处处注意维护党的领导干部的形象、组织下派干部形象、高层次女干部形象，注重修身重德，注重人格魅力。真正做好领导，特别是女同志真正做好党政一把手是不容易的，要有原则、有见识、有思路、敢负责，方式要刚柔并济，有时候是一个严格的领导，有时候应该是大姐，要做好工作，同时要关心关爱大家。
回顾15年多实际工作历练和近17年厅级领导干部阅历，我的收获是实现了从学者到和实际工作者融合的转变；从对实际情况了解甚少到基本了解的转变；从机关工作到实际工作、基层工作的转变；从宏观到微观、中观相结合的转变；做工作从应该如何到能够如何，如何最好，注重实际可操作性，注重具体操作方式的转变。感到学习到很多东西。如果说在国务院发展中心继续工作下去，将是驾轻就熟的话，那么，这个转变过程真是吃了许多辛苦，但是却使人生丰富，充实许多。
【赵林如简历】
赵林如同志1985年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工作，1992－1995年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曾任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部党支部书记、副部长，海南省三亚市副市长，福建省经贸委党组成员、副主任，现任中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福建省委员会党组书记、会长。
赵林如同志在攻读硕士、博士期间，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资本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发展理论与实践，进行了深入系统地学习、研究，具有深厚扎实的理论功底和研究能力
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期间，围绕我国改革与发展多方面问题，作了长期深入地调查研究工作，撰写、发表了百余篇有见地的研究报告和学术论文。有些研究报告国家主要领导和有关部委领导作过批示，有些内容和意见写入国家有关文件和规定。对我国的改革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做海南三亚市副市长、福建省经贸委副主任期间，除了致力于实际改革和发展工作外，还密切结合工作实践，坚持研究一些理论问题和实际工作问题。举办过多次学术报告和电视讲座（包括中央电视台）。多年来，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领导、管理经验，丰富的研究成果。
其研究内容主要涉及企业机制转换，股份制改革，国家宏观调控政策，WTO和政府职能转换，结构调整，经济发展后劲等。主要代表作有：《和谐与规则》，《企业主体论》，《信息时代和中国信息化》，《中国证券市场》，“以国有大企业为中心实现国有经济战略调整”，“从资产重组入手实现增长方式转换”，《中国市场经济大辞典》等。
全国科协第六届、第七届委员；福州大学兼职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兼职教授。
